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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2)





  慕七不去梅花庐,也有他偏执的理由……

  只是,这几天还未到寒冬腊月,有谁用手炉啊,袁捷虽是心里嘀咕着却没敢开口问。

  “是。”袁捷作揖后马上离开命人牵马车去了。

  阴寡月不会拒绝慕华胥的华车,毕竟这人待他们是真心的,他不能偏执的拒了他的真情。

  他抱着顾九上了慕华胥的宝马香车,四轮的车,一路颠簸不大。他紧紧的搂着怀中人儿,深怕她下一刻,会化作一缕烟,离开他的世界无踪无影。

  ——

  子时至的时候,他们才抵达梅花庐,袁捷没有多做停留,督促着车夫驾着车返程。

  卫箕远远的就瞧见寡月抱着毫无生气的顾九回来了。

  “九爷……”卫箕哑声唤了一声,心中愧疚感顿生,眼眶说着就湿润了,“爷,是洛营的,姑娘是被洛营的带走的,都是卫箕……”

  寡月身影明显颤抖了一下,身子前倾了一下,只差一个不稳,就要倒了下去,他城主身子凝了一眼卫箕,依旧柔声道:“没事,你去烧些热水来。”

  “是,是,主子我马上去……”卫箕拭了泪,边跑边说道。九姑娘她可得千万别有事,若是有事,他卫箕这一辈子都不得心安了,便是完成了主子个公子的心愿,入土谢罪去了。

  寡月抱着顾九走过长廊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顾九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取来棉被,替她盖上。

  凝着她苍白的脸,他心里抽痛,深吸一口凉气,忍住酸疑。他将房间里的一个暖炉拿了出来,这是前些日子给南衣用过的,里面还装有顾九给放在里面没来得及烧的焦炭。

  等卫箕打来烧开的热水,将浴桶放在屋子正中对着床榻处,兑了冷水,到适宜的温度后,才深望一眼榻上的顾九离去。

  等卫箕走后,寡月才去抱床榻上的顾九。

  他伸手想给她除去身上的衣物,却被顾九陡然伸来的手给握住。

  “怎么了?”他望着睁大眼睛的顾九,红了脸,颤声问道,“还不睡吗?”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顾九哑声问道。

  他身形震了一下,艰涩的开口道:“睡觉……”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会知道的,只是现在她需要休息。无论怎样,只要她还活着……

  他右手握得骨节泛白,良久才松开,浅声再向着她道:

  “或者我给你擦了身子再睡……”

  “那你出去,我……”顾九同是红了脸说道。

  阴寡月哪里由得了她,伸手就要去给她除身上的衣物。

  “我不想洗……”顾九握着自己的衣领支吾道。

  寡月松了手,睫羽轻颤了一下,凤目依旧沉静,没有波动,他柔声道:“那便不洗了……”

  他伸手将她的外袍脱下,又要去脱她的外裤,只因这一身别人的衣服看着如此刺眼。

  外袍落下,他欲要随手丢弃之时,愕然看到外衣衣摆处夺目的鲜红……

  “九儿……!”他凝着她眉目里满是伤痛与震惊。那外袍被他丢弃在地,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给他检查“伤口”。

  “你……。住手!”顾九低呼一声,原本惨白的脸涨红了。那少年也震了一下僵在那里。

  “九儿……”见她不说话,他心里难受,想打破僵局。

  “我没事……只不过癸水来了……”顾九伸手撩起一缕垂下的头发,才缓缓道。

  他脑中“轰”了一下,俊脸很诚实的又红了,过了半晌才说道:

  “这……要怎么办?”这么久以来,这是他最手足无措的一次。癸水?他虽是没有一个母亲来教他这些东西,到底是从书中知道一些的,肾中精气充盈到一定时候的产物,那么……

  他眉头一动,似是想到,癸水来了,九儿就能……想着他脸更红了些。

  不想让九儿看出自己的尴尬心思,他复问道:“我,我该怎么做?”

  “我需要干净的布、棉花,还有针线。”顾九低声道,唇角微勾,这个样子的阴寡月也是相当可爱的,能见到这个样子的他着实不容易,他是真的没有经历过一个女人的……

  不片刻便寡月便找出一件前几日送来的崭新棉布里衣,撕成数片拿了过来。

  顾九心中别扭,这再怎么也是她给他订做的入冬的袄子啊,这垫在下面也怪……她不禁问道:“咱梅花庐里或者这附近,就没有一个女人了?”

  寡月凤眸微黯,疑惑之色渐起,将那梨木大椅移近了些:“你教我,我来做。”

  这样会接触到她身体的东西,除了他以外,别的人都是不能碰的,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顾九错愕地瞪大眼,在看到他眼中的认真,确定不是随便说说之后,才抿了抿唇,脸颊发热地想要撑起身子,拿过他手中的针线来。

  寡月不依不饶,将针与线放在离顾九较远的位置,握着顾九的手,薄唇轻动,柔声说道:“你休息,相信我。”

  顾九想以手扶额,不是她不相信他,这压根不关相信什么事好么……

  要她告诉他怎么缝出一条月经带来,要她如何启齿?

  让一个少年来伺候她,为她做这些,说出去,不怕让人耻笑吗?

  “别闹了……”顾九躺在床上,红着脸凝着他,她又不是没手没脚,又不是瘫在榻上动弹不得了,这厮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他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声音柔成了水道:“乖,快告诉我,说完了快闭眼休息。”

  “我给你做,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他朝她柔声道,微微勾动起唇角,他乐意,因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