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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 / 2)





  笑容依旧挂在她的脸上,妆点出一副漫不经心的面具,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维持着这种笑意,直盈盈地看他的眼睛。

  然后,笑着对他说:“闻靳深,你这三两句话,不就在明说我是个鸡么?”

  这话溢出来,纵然是他闻靳深,也在瞬间心躁起来,他眉间紧蹙,说:“那你能不能不要做一些容易令人误解的事情。”

  时盏这才收敛住所有笑意,语调瞬间拔高斜上去,“我做什么了阿?”

  脾性上头,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伸手重重推在闻靳深的胸膛上,咄咄追问:“你倒是说说看阿!闻靳深,我做什么了,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看不起我?”

  在闻靳深的圈子里,就没见过这么执拗和冲的女人。

  时盏情绪过于激动,不停地推搡着他。他一把扣住她的细腕,问:“能不能控制情绪了,你是个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

  “不能!”她朝他吼。

  “好。”他神色淡然地点头,“那等你平静下来,我们继续说,你现在这样没办法正常交流。”

  压抑多日的委屈在瞬间爆发,她用力地想挣开他的手,“放开——!”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只是徒劳,依旧被他扣得死死的。

  她精疲力竭,呼吸凌乱。

  闻靳深微垂长睫,一手握着她,一手揣进裤包里,“发泄够了?”

  时盏把脸转向一旁,视线穿过阳台的推拉门,落在黑沉沉的幕空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就像今晚他的眼睛。

  她这下真的平静下来了,手也软趴趴地由他握着。他的掌心温凉干燥,贴着她的肌肤,她却感受到被日光灼烧的热感。

  时盏视线与幕空融为一体,声音分外清晰,她说:“如果你赶走江鹤钦只是为了羞辱我一番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闻院长。”

  那声闻院长,多少沾点疏离。

  闻靳深松开她,有点好笑地看她:“这就赶我走了?”

  时盏面无表情地阖上眼,长长叹出一口气,她真的觉得可笑,可笑死了。

  重新睁开眼时,时盏又戴上那副精心妆点过的笑意面具,她用手指勾着自己的黑色肩带,往下拉,褪在手臂中央,问他:“要么?”

  他看着她的动作,没出声,神色却是不明。

  灯不知为何闪了一下。明暗交替的那一瞬,闻靳深正用手指勾着她的肩带往原位提,他说:“良家少女不会随便对男人脱衣服。”

  “我不是阿——”她笑得孟浪,“我算什么良家少女阿,在你眼中,我不就是个给足够多的钱就能睡的野鸡么?”

  破天荒地,闻靳深和她解释起来,他欲言又止地顿了下,然后一边提肩带一边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说你是.....野鸡。”

  他仿佛对她的用词很不适应,也是,他生在云端,哪去听那么多脏话。

  时盏侧眸,撇一眼他的指:“那你什么意思?”

  闻靳深答非所问:“天气转凉,晚上不要穿这种裙子睡觉。”

  时盏觉得这句关心多少有点转移话题的嫌疑,于是不依不饶地追问:“说阿,那你什么意思,你把你刚刚没说的话说完,我看你所谓的没有那个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面上冷然下来,无奈地轻啧一声:“怎么这么倔。”

  她倔她知道,无需他额外的提醒。不知怎的,那一刻的时盏心里有种殊死一搏的想法,她想,最后一次,成也就成了,不成也就拉倒。

  一直耗下去,只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自我浪费。

  那个深夜的时盏注定没有理智,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在他的视线下,直接褪掉整条黑裙,平静却又坚持地问他要不要,要还是不要,就一句话的事情,有那么难吗?

  真的有那么难吗?

  男女间那点事对他来说,真就那么难?

  闻靳深的目光投在她身上每一寸,很平静,也很深邃,可就偏偏没有一点儿起伏,他看着这样的她,和他平时在医院里看着那些病人,没有差异。

  她没办法解读他眼里的深意,只是听他淡淡笑了声,然后一边弯腰去拾她的裙,一边说:“怎么内衣都没穿。”

  时盏深吸一口气。

  她垂眼,深黑睫羽盖住眼底的兵荒马乱,落向他的视线死一样的平静。

  就那么看着闻靳深拾起黑裙,他抬手欲重新替她穿上,她不知羞耻地挡住,一把反握住他的手,再度出声时甚至没觉察到自己声音在发颤。

  “你......不要是吗?”

  闻靳深目光落在她身前,手里躺着她的睡裙,光色暖黄,他的表情却清冷正派,仿佛看上两眼,只是对她女人这个身份的尊重,仅此而已,再没有任何一点邪念。

  “先把衣服穿上。”他开了金口,意图再次帮她穿衣。

  时盏扬手打掉他手里的裙,贴上去,整个人都贴上去。她肌肤凉凉的,但他是温暖的,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也依旧能确切感受到他的温度。

  “闻靳深。”她的额贴上他脖颈,蹭着仰首,目光所致是他流畅的下颚线,“很难吗,和我试试很难吗,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闻靳深低头去看她,她正好微微垫脚,他薄且凉的两片唇擦过她额头。她看他眼睛,想要从中窥探出点动容来,“我问你话。”

  他抬手握住她双臂,掌心是温热的。

  闻靳深半垂眼,看着怀里动情的她,声音喑下三分,却维持着足够的冷静理智:“你是喜欢我,还是只是想得到我。”

  “有区别吗?”她声音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