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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家世2

钟家家世2

钟家家世(2)

夏桐的身子猛然向后摊去,重重摔倒在椅子上,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刚才的一切,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的场景为何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这之前的电话都一切正常啊

过了良久,夏桐依然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你怎么了?”夏桐身子一颤,猛然睁开眼镜,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常阿姨。

常阿姨满脸疑惑的看着夏桐,脸上布满担忧之色:“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夏桐无力的摇摇头,她依然有些纳闷,继续说道:“在接最后一部热线时,你怎么会突然大喊一声,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便将音乐推了上去。”

夏桐依然是摇摇头,只是眼光中透着迷茫之色,常阿姨更加纳闷,她不好再问,只是叹口气,嘱咐一声:“再过五分钟下档节目就开始了。”夏桐点点头,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这就出了播音室。

即将迈出房门,她再一次环顾四周,却未曾发现任何不妥之处,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觉吗?夏桐努力的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夏桐低头走路,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却不想,碰到一个人的身体之上,夏桐猛然抬头,一双大大的眼镜正盯着她,高大的身材,头发被束了起来,在后边还扎了一个马尾,这是下档节目的主持人牧也,而他支持的节目,则是凌晨一点半到三点钟的《夜半鬼话》。

牧也的嗓音低沉,非常有穿透力,声音高低起伏,这档节目收听率也很高,据说很多女生都被他吓得不敢睡觉,可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这种形象吧,一身休闲服,扎个马尾,从外表看来,倒是像极了搞艺术的。

此时,牧也正纳闷的盯着闵雪晴:“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她的脸色不对劲,牧也往日的嬉皮士也收了起来。

闵雪晴摇摇头,她若说出刚才所看到的场景,估计牧也会拿她当疯子吧。再者,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个年代,什么都要讲科学,而自己所经历的,明显是毫无科学根据。

夏桐和牧也擦身而过,之后,她的步子突然快了起来,似乎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蹬蹬”的下楼之声,她终于来到院中,打开车门,车子载着夏桐疾驰而去。

一路疾驰,终于到了自家楼下,夏桐忍不佐出一口气,她抬头望去,屋里没有灯光,估计大家都睡了吧。她轻手轻脚上了楼梯,将钥匙插进孔内,旋转几下,房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终于开了。

夏桐习惯性的向前看去,却发现客厅中有个黑影,今夜,本来就不太寻常,此时看到这个黑影,夏桐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啊”

只见黑暗中缓缓传来一个声音:“回来了。”夏桐一愣,听出这是老婆婆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扭亮了灯光,老婆婆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妈,您坐着干嘛呢?怎么还不睡觉啊?”夏桐忍不椎道。

“哦,睡觉,睡觉……”老婆婆边喃喃自语,边进了旁边的卧室,随着一声门响,客厅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夏桐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可自己却甚是失望,丈夫并没有在床上。一年之前,他自己开了一个小公司,公司越做越好,可他回家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他们之间,似乎很久都没有同床共枕了。

夏桐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之上,半响之后,她身子挪动一下,靠在床头,从抽屉中拿出一根香烟,轻轻点燃,放到嘴边猛吸了一口,此时的神经,终于慢慢缓解下来。

她以前不会抽烟,可自从丈夫夜不归宿之后,她也学会了抽烟,这是排遣寂寞很好的一种方式,在烟雾缭绕中,她能彻底的将自己放松下来。

丈夫名叫:钟致远,乃出自诸葛亮的《诫子书》:“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据说这个名字是他爷爷给取的,他爷爷曾经是国民党军的高级将领,国民党溃败之后,他爷爷随军逃往台湾,而今,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他爷爷依然是杳无音讯,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的奶奶,也就是婆婆的婆婆,在一个月之前宾天了,而她的婆婆,自从奶奶走了之后,就魂不守舍,经常作出一婿人意料的事情,比如今晚,独自坐在客厅中,闷头发愣。

丈夫还有一个姐姐,已经三十岁了,但性格内向,不善言谈,至今未婚,名字也是爷爷取得,叫钟子衿,出自:《诗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不知道当时爷爷是否有所指,意在日夜思念自己的妻儿。

当时老头子走得时候,国民党军队正陆续撤往台湾,临走之时,没有带走他的妻儿,只独身一人去了台湾,夏桐一直很纳闷,感觉他是一个自私的老头儿。十年期间,就是因为全家背负着这个罪名,生活的异常艰辛,还要遭受很多人的白眼,这邪,都是从婆婆口中得知的。

捱过了那几年,日子才逐渐好过起来,许是思念亲人的缘故,奶奶一直生活的郁郁寡欢,但却很奇怪,老太太从未指责过自己的丈夫抛弃了她们,只是嘴中经常念叨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语。

直到月前,她再也支撑不住病重的身体,撒手人寰,只是盼了半个多世纪,至死,也未曾等到她丈夫在台湾的任何消息。

日子逐渐好了起来,但婆婆的丈夫却不安分,在孩子十几岁的时候,他竟然和另外一个女人勾搭上了,据说当时闹得很厉害。最终的结果,是两人离婚,钟致远归婆婆抚养,而钟子衿则跟着他的爸爸。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婆婆一直感叹自己的丫头命苦,跟着一个不知道冷暖的父亲,屋里还有继母,那种看人脸色过日子的生活,也许才铸造了女儿这种性格,比较古怪,不善交流。幸好,她现在总算有自己的工作,也能够养活自己,这是婆婆欣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