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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林帛纶菀尔一笑。牵起她的手往另一边的沙摊奔道:“早在飞雪走时,我就没想过能离开,只是……”站在细沙上,略带乞求询问:“阿敏,我答应你呆在中都,当顺天府也好,当囚犯也好,你放了飞雪好不好?”(2 / 2)

阿齐敏不语凝看他半会,点了点头笑道:“自中都和你来到这里,一路都玩的很开心。”

“那就好。”手臂横搂她的胸脯,向海涯退走,抵达了马车时,把她抱坐在板上,抿笑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吗?那我现在告诉你。”

“很重要吗?”阿齐敏早就不在意了,是蠢蛋也好,是欧阳也好,他已经和大宋没有关系了,她会给他至高无上的完颜姓氏,就叫完颜修,不过她会一直叫他蠢蛋。

“也不是挺重要,但我想告诉你。”厥起屁股坐落在她身边,目视前方的大堆人,他尾尾讲述:“当我从辽河林里醒来时遇见了楼飞雪,那时她与囚兵撕杀,然后我被她带着走了,她教我骑马,给了我第一个名字,唤做呆。”

“因为你得了失魂症,那时呆呆愣愣的对不对?”阿齐敏笑问。

林帛纶点头。“可是我只跟着她两天就分开了,因为一次夜里我看见她在杀人,受不了就和她分道扬镳了。然后就独自来到了辽阳府,没有钱,饿着肚躲在一个门洞里躲避寒冷,可是却碰见了一伙刺客。”

“是不是一个闪雷黑夜?”完颜泰大声喊问。

“对了。”林帛纶应答一声,笑看好奇的阿齐敏,略过所相爱的所有女人,一五一十讲述了自已如何遭到陷害,如何被武林人士欺辱,如何被逼迫当官,如何在鬼门关上徘徊,其间一一得到风不能的证实,环节上没有半丝问题。

不只阿齐敏明白,数十步外的一干人也都清楚了,楼飞雪整个人摇晃的很厉害,嘴里唔唔不停吱响,明白他是要投金了。他若投金,大宋马上就会被瓦解的。

静静听着,阿齐敏双眼越睁越大,跳下车板指着他结巴道:“你……你是……你就是……就是……”

“我是。”林帛纶含笑握住她的双肩,转向完颜泰喊道:“我跟你们走,当顺天府也好,当囚犯也好,但不会为你们领兵作战,现在我把公主殿下还给你,我希望你放了飞雪。”

完颜泰震惊的有够可以,不须要他去领兵作战,只要他不在宋庭,宋军就如同一群待宰的鸡鸭,哪里会有半丝犹豫。自然大声应答:“朕向你承诺,一定释放她。”

楼飞雪眼泪越流越急,唔唔欺身,脑袋猛摇,叫天不应,唤地不灵。

“好。”林帛纶放开阿齐敏,朝前喊道:“我这般的喜爱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你们把她交给我半个辰,退出数十步。”

海上有军舰,四面都是兵马,就算让他插翅都飞不出这个天罗地网,完颜泰答应,扬手下令解开楼飞雪所有束缚,迎前接回爱女,大声喝令:“都向后各退五十步。”

“是。”兵马应声后退,远眺北军大元帅把那女刺客凶狠扯入车厢,人人脸上都挂着心明的猥琐的笑容。

楼飞雪喷泪奔前,不待说个半字,嘴巴就被捂着扯入车厢内,流泪看着这个凶狠撕扯自已身衣的男人,他要她便就给了,只是她一颗心痛的死去活来。颤声抖问:“你……你真的要叛国吗?”

林帛纶没有说话,拉开她的肚兜,双眼蓦地一亮,强行忍住俯嘴去亲的冲动,双手快速褪下的她裙裤,反手就朝车帘外扔,但听得外面哄天侧笑,冷着双眼嘘了一声,急抓过潜水服低道:“快穿上,我们马上逃出金国。”

心碎的楼飞雪突闻此话,眼泪霎时卡住,颤抖着白唇嘘声询问:“你……你有……有办法?”

林帛纶重点了个头,扳着她的手脚,为她穿妥了潜水服,检查了一遍没有任漏洞,拉起潜帽,扎起她的头发塞入,潜镜往双眼扣入。忙碌的双手打开她腰侧备用袋,拿起备用水表,备用潜镜上眼,备用滤嘴器,低头便朝氧罐组装而入。

楼飞雪茫然,根本就瞧不懂他到底在干什么,正要询问时,耳里一道轻嘶响起,忽地呆拿着一条管往嘴里塞来,但听得他道:“紧闭鼻,用嘴巴呼吸。”

楼飞雪虽然不知他到底在干什么,却也听话地屏鼻深吸了一口,顿时脸蛋布满着浓浓怪诞,含着滤头没办法开口,只得点了点头权当回答。

林帛纶让她吸,并不是氧气有问题,而是让她等一下潜入海底时能正确使用。见到她点头了,飞速背上气罐,拉起安全索把两人平行扣住,把另一副备用滤嘴塞入嘴里,抬起水表确定了方位,套上蛙鞋,打开飞雪头上的探照灯,怀里掏出蚀日,嗤的一声朝对涯的车厢开出个大洞,耳里当即咆叫声起,片不迟疑拖着楼飞雪,咬牙就往悬涯纵身跳下。

不爽等待的楼飞雪听到侧面的兵马咆吼,脸色蓦地一白,飞速冲到悬涯前,见着马车被开出个洞,潮水涨的极高,人跳下去绝对不会死,心头略安,气极咆令:“搜,马上给我跳下去搜。”

卟通,卟通……

一声紧接一声的跳水接踵响起,数千兵甲在这一片海域钻进钻出,没有下海的则是双目急寻海面,可是……

“我的老天爷。”好一会儿,阿齐敏手捂着嘴巴,眼泪控制不住一串接一串掉落,这么久的时间过去,海面上竟然没有浮出影,那蠢蛋他……

无法诉说的巨大的悲痛如猛兽来袭,受不住的阿齐敏哽唧一声,当场晕了过去,本就乱成一团的海边,霎时更如大锅里的烂粥,全都沸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