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天，为何，

  为何无头绪的狂躁感跳动在黑夜。

  亲友在那昨日春秋，

  此刻独行在大世界。

  念这繁华灯火，想那春闺细语，

  谁人破这美梦？谁人醒我本心？

  恨吗？

  更是悔吧。

  睁开眼吧，看这雪吧，

  风中满是伤疤，此志怎可作罢。

  天笑吧！海笑吧！

  笑这小子天真不经事，笑这凡尘世俗迷人眼。

  行遍千山万海，

  战尽上下八方，

  岂让此生再留遗憾，

  我自负起我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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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华牧在沐的心灵空间中，糅合深海、舰娘、提督三方的一些心网特点，以原始阿尔法能量为原料，创造性地以两份记忆信息为蓝本密钥，仿照生物膜传递方式，构成双重随机思维防御，极大程度筛选思维信息的进出。

  同时李华牧塑造起第二个心灵空间。

  为自己与沐重新整合出两个心灵空间核心，藏在高能级环境的第二心灵空间中。

  第一心灵空间则是造出两条绕第二心灵空间运行的线性拟核心，节约能量，适用于日常与低烈度战斗。

  总体上仿照真核细胞构筑的心灵空间，还有着不少缺陷，但李华牧不知不觉中重塑成这个模样，也许是希望沐的未来能像生命一般一点一滴，不断强大。

  深寒的夜内，沐依然前进着。

  抽出空闲的李华牧问道：“为什么不休息一下？”

  沐说道：“怎么，你一个精神体也会冷吗？还是说忍耐不了独自旅途的孤单？”

  李华牧答道：“确实有点，所以才想和你说一下话，上一次你还没有告诉为什么要选择来南极。”

  “嘿哈……我现在不过是随风而动的旅者而已，逆着风、顺着风，感受着自由的风，不是很好吗？”沐这次道出了原委，确是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般。

  “那么时代的风，你也能感受到吧？”

  “你别想劝说我去参战，我现在不想管那些破事。”

  沐的意志比李华牧的说辞更为强大，自然不为动摇。

  而李华牧也不会啰嗦，只是静静的留下，为沐不断地强化着心灵空间。

  沐的前生是永恒姬，一位心网达到第六阶段的深海大领主，即使死亡损失了部分潜力，但寄生在李华牧的体内日子中，她也掠夺了一些精神潜力。

  还有李华牧那空中楼阁的半个第七阶段，还有第二次死前所感受到的波动、原始阿尔法能量的操控和转化、疫能的抗衡……等等经验。

  结合两人的能力、潜力与经验，绝对可以打造出一位第七阶段的深海，甚至更强。

  借着沐的双眼，留在心中的李华牧看着飞舞的大雪，突然生出一股明悟。

  或许她才是……

  不知为何有些悲凉，却也像是卸下了担子。

  就像风中的雪，轻飘飘的，随风而散，散在满是雪的大地上。

  一点雪，只会化水。

  亿万雪，方会动人心魄。

  前赴后继吗？

  在暗无天日的风雪中走过了不曾计数的天数，沐终于在一片平淡无奇的雪地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