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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1 / 2)





  “我脸皮厚,不介意做个上门女婿。”齐钺也知道林诗懿这是不想自己也跟着担心,索性也玩笑一句逗林诗懿开心,“林府家大业大,求郡主赏口饭吃罢。”

  林诗懿轻笑出声,“那你吃得多么?”

  “多!”齐钺也跟着笑。

  林诗懿闻言轻轻拍了齐钺胸口一巴掌,“真没有人吃软饭吃得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齐钺低头,凑到林诗懿耳边,几乎是含着林诗懿的耳垂小声道:“能吃的人才能干活,我得多吃点,才能侍候好我家娘子。”

  “哪、哪里学来的贫嘴!荆望、卫达都没有娶妻……你是和谁学来的一肚子坏水……”林诗懿觉得耳根发烫,羞赧地推开齐钺,娇嗔道:“回家!”

  齐钺闻言没动,倒是在林诗懿面前背身蹲下。

  “上来——”他拍拍自己的后背,抬头看着天中的月色,“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散步回家。”

  齐钺背着林诗懿走回将军府之时,林诗懿已经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这一夜的一切终于回归了今晚月色一般的宁谧。

  接下来几天也终于风平浪静,齐钺还得空带了林诗懿去城外的祖坟拜祭了母亲和兄长。

  荆望反倒是那个最伤感的,从城外回来的一路上想着想着就抹泪。

  只有齐钺知道荆望那是仿佛完成了齐锏死前重托般的释然,他也不忍责怪;只是越是明白,就越是感觉得到自己还有没完成的事情。

  北境大营的毒米案以张品殊为始,经过尤敬之,到秦韫谦做结;他事后去大理寺狱翻查过雪信与秦韫谦的信笺,雪信的确与毒米案没有关系。

  这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齐重北兵败案的真相也似乎跟着一道埋进了棺材里。

  “侯爷。”卫达在将军府门口迎了齐钺一行入府,瞧见了荆望红红的眼眶,“怎么了,这是?”

  荆望面上挂不住,也没答话转身就跑开了。

  “别理他,一会就好了。”齐钺也不好揭荆望的疮疤,只能胡乱地打了句马虎眼,接着把话题带开,“你在这儿等着我,有事儿?”

  “是。”卫达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刚才宫里来人了。”

  宫里的太监送来了新制的异姓王袍服,特意交代下来,因着本朝没有出过异姓王,仿得是亲王的仪制。

  “那太监传了圣上口谕,说是——”卫达接着道:“既然侯爷您身子见大好了,钦天监正好算出,下月初十……是黄道吉日……”

  卫达没有再说下去。

  齐钺偏头看向林诗懿,发现对方也紧张地盯着自己。

  秦韫谦已死,可背后推着他朝前走的势力却没有一道停下来。

  那么秦韫谦到底是幕后黑手,或者只是对方手中的一柄利刃?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讨厌的人都下线了..是不是又有一大波人要离开阿鱼了..可是不解决小鱼小虾我怎么去揪幕后大boss啊!!!

  第9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一来, 秦韫谦年纪尚轻,无论如何不可能与当年齐重北兵败一案有任何联系。

  二来, 说到底,秦韫谦不过只是朝廷从四品的左谏议大夫。

  论品阶, 尤敬之官拜三品, 在秦韫谦之上,可当日殿前情势那般紧张, 他都不敢开口攀咬秦韫谦半个字以求自保脱罪;论实权,谏议大夫不过是个掌论议的文官, 钱粮、刑罚、升迁、兵马一样也沾不上边, 却能在大理寺狱天牢那样的地方取人性命,来去自如。

  林诗懿不是荆望,这样多的蹊跷不需要齐钺多言, 她心里明镜似的。

  秦韫谦与相关的一干北境大营毒米案的始作俑者相继落狱、抄家、行刑, 朝中一时风声鹤唳, 人人自危;可这一切却没能阻止封王大典的准备事宜按部就班。

  山雨欲来风满楼。

  齐钺往相府加派了近卫去守着,每日通报, 换林诗懿一个心安。

  而他则二人足不出户地呆在将军府的后院,琴棋书画, 诗酒花茶;相濡以沫地守在这片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里。

  这日林诗懿步出房间, 齐钺已经在棋盘上摆好了昨日的残局,她瞧了眼门边的站着的近卫问道:“荆望呢?”

  时局紧张,后院里平时不留下人,卫达老成周全, 在府外张罗打听,留在院内的一般都是荆望。

  “他最近心情不好。”齐钺上前揽过林诗懿,“放他出去打探消息,权当透口气罢。”

  秦韫谦落马虽说多亏了康柏最后的证据,可说到底是他修书将林诗懿拉近了乱局里,那晚险些出事,林诗懿还扭伤了脚,一瘸一拐地将养了好些日子。

  这几天荆望在内院跟进跟出,瞧着林诗懿细心调理着齐钺的身子,可林诗懿越是尽心,他就越是羞愧,每日都恹恹的。

  这一切林诗懿也看在眼里,她担忧道:“他那个样子自己出去,当真不要紧吗?”

  “出不了大事。”齐钺含笑安慰道:“我教卫达悄悄跟着的。”

  林诗懿点点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这些天到底是为着什么?”

  “还不就是康柏的事儿。”齐钺扶着林思懿在石台边坐下,“这次的事儿闹得这么大,又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康柏到现在也没给个说法,只怕荆望觉得自己拿康柏当亲兄弟,可是康柏却不这么看他。”

  他又接着叹了口气,“他打小在军营里长大,跟人称兄道弟惯了,那些文人的肚肠九曲十八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我都闹不明白的事儿,更别说是荆望了。”

  齐钺与荆望说是亲兄弟也不过分,荆望有心事,齐钺也跟着皱了眉,林诗懿瞧在眼里也帮不上,只能岔开话题和对方打趣。

  “侯爷别总关心读书人的肚肠了,关心关心我的肚肠罢?”她拽了拽齐钺的衣袖,“我饿了。”

  见惯了端庄从容的林诗懿,偶尔也能看见疲惫脆弱的林诗懿,可是撒娇的林诗懿齐钺还是第一回 见,尽管有些生涩,他还是喜欢得移不开眼。

  他把难得撒娇的爱人揣进眼睛里瞧着,倾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