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7节(1 / 2)





  某人捏鼻子哄眼睛的那套,还能是跟谁学的?

  这天早上,陆晚七点不到就到了岗。同为护士的阮佩已经在特需病区楼下等着她了。

  阮佩也是章华人,和她是小学同学。

  升高中那年暑假,因为父亲的意外去世,陆晚便跟着母亲姜蓝去了市里读书。后来姜蓝改嫁怀孕,对她不像以前那么上心,陆晚又负气跑回了爷爷家念高三。

  几番折腾,她和阮佩从章华一中毕业又去了同一所大学,闺蜜之情得以延续。

  陆晚那点儿小心事,阮佩再清楚不过。

  收好闺蜜带的特产和零食,她笑问:“陆阳怎么没用私人飞机把你送回来?网上新闻都出了,他买的那个叫……湾流?可贵了,里面要什么有什么。”

  “你以为是想飞就能飞的?得提前申请航线。”陆晚突然就不高兴了,“你以后少在我跟前提他。”

  对于陆晚在帝都遇到的不快,一向敏感的阮佩瞬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想了想,温声劝慰:“晚晚,你还是该找个人好好谈场恋爱。”

  “我也想啊。可找来找去,遇到的都是些不正经的坏男人,能怎么办?”陆晚想起石明安,又补充:“还有假正经的。”

  “那什么,也许你就是喜欢那种不正经的坏男人,专吃这套……”阮佩犹犹豫豫半天,还是把心里话讲了一半出来。

  陆晚心里一咯噔,急道:“我才没那么贱!”

  见她跳脚,阮佩赶紧摇头赔罪,拉着手好话说尽才把人给哄高兴了。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时间差不多,陆晚叹气:“又得去面对现实了。中午你过来,我爷爷做了红烧鱼唇带来,咱们一起吃。”

  阮佩答应,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疤,蹙眉:“别怕,庄先生现在不是好点了么?你把脾气收收,再陪陪笑脸。实在不行就打回去,咱们有手有脚的,还怕干不赢一个瘫子?”

  “这话留给你自己吧。”陆晚拉过她的手腕,二话不说把袖子往上一撸,女孩纤细白皙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淤青显了出来。

  这都是被阮佩的畜生继父打的。

  “阮阮,我真不怕16床那个姓庄的。你也不要怕!”陆晚帮阮佩理好衣服,牵牵嘴角,“大不了咱们一起打回去。拼他个你死我活。”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能碰到个余院长那样的后爹。”阮佩苦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家情况你也知道。真把他打死了,谁来养我妈和我妹?不说这些了,你忙去吧。”

  半小时后,顶楼vip病房。

  被阮佩唤做瘫子的那个年轻男人,正在注视着给自己拔留置针的陆晚。

  他身形消瘦,脸色苍白,但依然掩不住俊秀的五官和卓然超群的气质。男人看向陆晚的眼神很专注,专注中还流露着一种近乎执拗的……柔情。

  他瘦骨嶙峋的腕子上松松地绑着根医用腕带,信息写得清楚:

  庄恪,男,25岁,双下肢瘫痪。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变态的男二来喏。

  因为晋江的榜单字数限制,这几天不能更新太多字数,但蠢作者还是在这不要脸地求一下评论:

  养肥就意味着我要单机写完前面十万字,想想就非常寂寞。所以,大家动动手指,给作者和小叔叔一点继续下去的动力吧!!!

  第7章 chapter 7

  庄恪皮相生得俊逸端正,说话斯文含蓄,举止言行一副贵公子做派,看起来很有修养。

  只是看起来而已。

  望着陆晚许久,庄恪淡淡地问了句:“小陆护士,帝都好玩么?”

  屏住呼吸将手头的事情做完,陆晚这才分出神来:“还行。就是走哪儿人都多,照片都没办法好好拍。”

  话说一半,她发现庄恪手背上有点发红肿胀,自言自语:“估计是静脉炎……”轻轻按压,她询问:“疼不疼?”

  庄恪点了点下巴,习惯性地将动作幅度控制在矜持的尺度内。

  陆晚赶紧去拿了冷敷贴替他敷上。姑娘弯着腰,长发被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齐整的刘海遮住额头和眉毛,只露出一段挺翘秀气的鼻梁,和天生嫣红饱满的嘴。

  她利落专业地操作着,轻巧又谨慎,尽量避免与庄恪直接接触,动作间带着种例行公事的冷漠。

  “你很抗拒。”庄恪观察了会儿,平静地陈述事实。

  陆晚下意识否认:“没有。”可惜心里一乱,她手上动作失控,敷贴的两面就粘到了一起,一塌糊涂的,显然是用不了了。

  她没有撒谎的天分。

  陆晚只好说了实话:“庄先生,对我而言这就是份工作。我既不抗拒,也不喜欢。”

  自己默默把敷贴撕下来搁到不锈钢盘子里,庄恪做完这些,看向已经站到几步开外的女孩,一字一顿地说:“虽然有点迟,但我还是要跟你道个歉。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

  “小陆护士,我很需要你的工作。”

  这类略带请求的措辞庄恪运用起来并不熟练,语气中的诚意也不太够。可陆晚能说什么?只能是没关系、您随意、我不要紧。

  毕竟这个人姓庄——那个行业top3的知名药企、庄氏制药的庄;更是省里某庄姓大员的庄。

  有传言,几个月后这位庄姓大员就会结束在地方的锻炼,高升帝都。

  被继父余奉声调到vip病房时,陆晚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上面确实比其他科室清闲,也更容易接触高层次的人。可越往高处走,人就越难伺候。

  之前就有护士因为没找到血管,多扎了某大佬的母亲一针,便被人用输液瓶砸得开了瓢。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奈何,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仍有大把的人削尖脑袋往这里挤,毕竟更多的是小护士与失婚丧偶大人物喜结良缘的“美好爱情”。

  一步登天,实在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