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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我安慰了杨蓉几句,又问道:“那你要怎么解决呢?”

  杨蓉那边沉默了,半晌方道:“我不能离婚,我不能把刚奋斗起来的车子房子拱手让给那个女人。”

  挂上电话后,我心情复杂,实在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杨蓉身上。

  因为杨蓉的事我失眠了,隔天醒来昏昏沉沉的,结果登qq时看见董承业在线,便逮住他,直接与他商量离婚协议。

  小猴子肯定是归我,一来因为在哺乳期内,二来他出轨没有资格要孩子——他同意了。

  我们结婚不过一两年,共同财产只有结婚礼金十万左右,我提出作为孩子以后的教育费以及医疗费——他也同意了。

  因为双方房产都是婚前财产,没有分割争议,但我提出在双方房产上都添上小猴子的名字——他强烈拒绝了。

  董承业认为这是他的房子,我就是想要趁机盗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个时候的董承业已经变得不可思议,完全与之前我认识的董承业截然不同,各种奇葩话语层出不穷,我也懒得分辨。

  他说他不同意添加小猴子的名字,如果我坚持,那他也就拖着,不回家也不去办理离婚手续。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处于极度劣势中,带孩子是件累得昏天黑地的事,同时还要经历这样的精神折磨,我怕自己会疯掉。

  我知道这点,董承业也知道这点,所以他不慌不忙不急不燥,他知道我必定会妥协。

  像他预料中的那样,我妥协了。

  每月抚养费他开始只同意给一千,后来我费尽全力争取到一千五。

  小猴子每个月的奶粉尿不湿玩具衣服鞋子基本就要三千左右,这一千五远远不够。

  而董承业却说:“难道你不养吗?我拿了一千五,你也得拿一千五,加起来不就是三千了吗?”

  我说:“账不能这么算,我在家带孩子所耗费的时间精力太多,根本没有空闲再去挣钱养家,这是不公平的。”

  董承业讽刺道:“你不是哭着喊着要跟我离婚吗?那你有本事离婚就要有本事挣钱养家啊。”

  隔着那些字眼我都能感觉到他满满的恶意。

  离婚时,双方会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曾经我听一个姐姐说,找男人一定要找心xiong大气对女人在金钱上舍得的男人,退一万步,至少离婚时他不会让你在物质上吃亏。

  而现在,我终于懂得了这句话。

  最终,我妥协了。

  离婚协议最终达成:一,孩子抚养权归我。二,双方共同财产十万礼金作为孩子今后的教育医疗基金。三,董承业每月付一千五的抚养费给小猴子。

  菜菜看了这离婚协议,点评道:“我怎么觉得这离婚协议看上去出轨的人像是你啊,我说宁真你太不给力了,简直就是净身(sn)出户啊。”

  我连吐槽菜菜平翘舌的精力也没有了,只能默默点头。

  而离婚之后,我听说董承业到处跟人说他很伟大,犯错了就净身出户,是个爷们。

  我只能呵呵——他不仅祸害了“真爱”这个词,连“净身出户”这个词也没放过。

  我知道这协议看着很憋屈,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已经无能为力。

  中国的法律从根本上并没有保证女性的权益,而是保护婚前财产,讲究男女平等。

  中国的法律要求男女平等,然而中国婚姻里男女地位却极度不平等。

  婚前只要女性表现出要在房产中加名的意愿便会被骂得狗血淋头,说女的拜金说女物质说女的世俗。

  而结婚之后,中国传统婚姻里要求女方将重心放在家庭中。明明夫妻双方都在上班挣钱,女方却要额外承担家务以及抚养孩子,男方只要下班后按时回家不出去乱搞男女关系似乎都已经是绝世好丈夫。女方做家务生育孩子耗费去大量精力,所以大多女性婚后在工作上不会有更大的突破与自我增值。然而诸多男性甚至包括部分女性也把女性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当成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会觉得这些事与男性挣钱养家有着同等甚至更为重要的价值。

  现今中国社会缺少信仰,也缺少法律约束,所以越来越多男人背叛婚姻婚内出轨。一旦男性出轨,女性的物质保障只能依靠出轨丈夫的良知,那些转移财产将原配赶出家门的案例并不在少数。那个时候,女性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所做的努力全变成了虚无,得不到任何物质保障。

  也难怪中国会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女性自杀率高过男性的国家——整个社会对男性太宽容,对女性太苛刻。

  而婚前的我也被男女平等这一脑残理念洗脑了,觉得我是嫁给董承业这个人,不是嫁给他的房子,干嘛要在他的房产上加名字呢,一人名下一套房,很公平啊。

  而要等真正离婚时我才明白,没有物质保障,单亲妈妈这条路有多难走。

  菜菜的解读其实很正确:“人中国法律的意思很清楚,就是不希望你们这群女的结婚生子再增加人口,所以一个劲剥削你们作为家庭妇女的合法权益。可惜你们各个都怕成剩女,就算是法律不保障也冒着危险争先恐后跑去生(sng)儿育女。”

  我觉得菜菜的解读非常透彻清晰,实在看不出是个平翘舌不分的人能说出的话。

  ☆、第一章 (9)

  在我的再三催促下,董承业终于回来了。

  他没有上楼,而是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下楼上车再去民政局。

  上车之后,我们没说一句话,如同陌路人。

  我已经将近大半个月没见到董承业了,冷眼望去,发现他的穿着越发往低龄发展,耳朵上还新打了三个耳钉,手上有了纹身。

  一个已经参加工作时常出去谈业务的男人,一个已经有了孩子的男人,居然打扮得如同混社会的乡村非主流。

  我的心情沉重得跟吊了五六个肯德基全家桶似地。

  从家到民政局的那条路ting熟悉,上次去时是为了办理结婚证。记得那天我穿着桃红色的外套,他穿着灰蓝色的上衣,因为起chuang时间太早,两人眼睛都有点肿,结婚证上的相片看上去并不太美好。

  但在民政局里,他就迫不及待将照片传上了空间,接受朋友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