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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飞将(1 / 2)


实在太快了。

疾风卷起无边水雾迎面扑来,如刀如矢,铿锵着响。

整个世界都是黑红暗淡之色。

但那一幕正中的骑士就像是当空烈日,浑身上下闪耀着夺目光华。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那光芒的热力蒸发了,剧烈的扭曲,颤抖。

强悍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

天王,这就是天王啊!

无论怎么样的勇士,站在他身前,都会被震得浑然懵懂。

王慎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被一张巨大的手掌攥住,就要被捏得粉碎。

一柄长槊抬起来,枪尖指着他,轻轻一捅。

整个世界都破碎了,飞快地凝集成一点,凝集在槊尖。

在枪头后面,是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仿佛是一个天神正在嘲笑不自量力螳臂当车的蝼蚁。

这样的笑意是如此恐怖,王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形。冷汗瞬间从千万颗毛孔里渗出来,冷得一身都僵硬了。

马槊刺来,直指王慎的额头。

眉心一疼,脑子里也迷糊了。

但就在瞬间,强烈屈辱袭来。王慎瞬间清醒,大吼一声:“直你娘!”双手执刀,狠狠斩在槊尖上。

“仆!”

没有金铁交鸣,没有雷霆闪电,有的只是这古怪的声音,横刀就好象切在一团旧橡胶上。

李成手一抖,马槊被抖得一弯,然后“嗡”一声弹直。

兵刃交错瞬间王慎被震得腾云驾雾飞出,整个人落在地上,滚出去一丈远才跳起来。

身上的铠甲全是淤泥,滴答答地流着黑红的血水泥水。

叉开双腿,举着横刀,王慎的心脏跳得就好像要从口腔里蹦出来。

他鏖战了四天,手上也不知道杀了多少贼兵。从开始的畏惧到麻木,最后竟隐隐有种杀戮的快感,对于冷兵器战争时期的战斗也有了个大约的概念。

实际上,战阵之场,讲究的硬桥硬马,一刀一枪过去务必用尽全力,在最短时间内使敌人失去抵抗力,个人勇武并没有大的用处。这其中,速度和力量才是王道。

而这两点对于一个营养过剩,身高体壮,成天泡在健身房里。没事就去徒步、爬雪山过大坂的王慎来说并不缺。

实际上,据他所知道,陆灿和谷烈的武艺就非常不错。如果在不着甲的情况下,自己未必就是他们对手。但如果大家都穿上铁铠,生死相搏。比谁快比谁力气大,王慎觉得并不输他们多少。

可是,今天见到这个骑将,王慎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武艺,什么叫百人敌,什么叫仅凭一己之力扭转整个战场态势的强者。

“咦!”见王慎挡住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槊,那人惊讶地抬起头来。略带黝黑的面庞上是刀劈斧削的棱角,浓黑的眉毛和笔挺的鼻梁下是一双傲气冲天的眼睛。

只一顿,他又纵马冲来,长槊一挥斩向王慎的颈项。

枪刃未至,被扯碎的气流扑面而来,刮脸生痛。

“杀!”两声大吼,陆灿和谷烈一左一右,挥舞着刀子疯狂扑来。

快,实在是太快了。长槊“呼”一声在空气中闪出一道虚影。

只见“呛郎”一声,陆灿就跃将出去,倒在地上。

接着,敌将手中的枪杆子就抽到谷烈的头盔上,沉闷地“冬”的一声。

谷烈眼睛一白,瘫软在地。

这个时候,一把手刀在落下来,插在陆灿的身前。深没入土,只剩半截刀身在外面霍霍乱颤。

原来,就在刚才一瞬,敌将以枪刃挑开陆灿的手刀,又回手解决了谷烈。

依旧是一招,没有人能够在他手上走过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