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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1 / 2)


斑斓灯光相互交织着快速旋转,舞池和散台的俊男美女的脸忽隐忽现,豪华音乐操作台,一混血帅哥耳挂夸张的大耳麦随着自己打碟的节奏动感十足地摇晃着自己的身躯。( [email protected]

随音乐跳舞的男女们都呈现疯狂状态,夜太美,人影伴着酒香先成了一只只的鬼魅,在忽明忽暗、嘈杂狂放的环境中彻底释放本性,将白日里所戴的面具统统丢掉。

大家都太嗨了,谁都不会注意另一角已经起了争执,只有紧挨着的周边散台客人发出了尖叫声,但很快地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给压下,不管这场争斗会引起多大混乱,都乱不过舞池上的狂野。

这种环境,怕是杀了人都不会引起注意。

素叶的行为完全将两个小伙伴给激怒,见老大倒在地上,像是被人踩断了尾巴的老鼠不停地打滚,都随手抓起酒瓶子冲着素叶就叫嚣着过来。

年柏宵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一个箭步冲上前,只是,他忘了自己都曾经是素叶的手下败将,还未等他的手指摸到其中一人的衣角时,灯光忽地落在这边时他就眼睁睁地看见素叶猛地揪住了那人的衣领,一个利落地抬腿,膝盖狠狠顶在了那人的小腹上,那人的脸顿时皱得跟被人攥成一团的卫生纸,他的叫声被音乐声遮盖,趁着他弯腰捂住小腹的空当儿,只见素叶又一个快速地扬拳,拳头就狠狠地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一下子没站稳,身子一晃撞在了邻桌,惊得邻桌客人纷纷逃窜。

与此同时的,素叶又一个闪身十分敏捷地躲过了第三个红衣男人的进攻,酒瓶子从她头顶上擦着发丝扫过,紧跟着她反手扯住他拿酒瓶子的手臂,一抬脚,狠狠揣在了他的肚子上。

红衣男人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刚刚撞在邻桌上的男人再次发起了攻击,他像是被激怒的兽似的冲着素叶扑过来,素叶眼角扫过,一闪身,手一抓,男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她来了个过肩摔。

年柏宵见状做惨不忍睹状,抬手捂上了双眼,太惨了那人,他可知道被素叶这么一摔是什么滋味,想当初素叶没少这么摔他。

那人倒在地上后,素叶还没打算撒手,上前又踩着高跟鞋补上了几脚,疼得对方哇哇大叫,而其他两个也不好过,素叶像是撒了泼似的冲上前,将地上散落的、还没被砸碎的酒瓶子捡起来,将里面半晃荡的酒统统泼到三人身上。

边泼边发狠地踢着这三人。

周遭目睹这一切的客人全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么个娇小漂亮的女人出手这么利落这么狠。

整个过程年柏宵都没出手帮忙,事实上也轮不到他帮忙,这令他多少有点无地自容,想他顶天立地的男儿,又生得高大结实,三个小痞子倒地竟然不是出自他手,这着实严重地打击了自尊。

但是,他看得又很明白,这素叶完全将这仨小子当成了发泄包,恨不得抓着他们像是弹力球似的扔来扔去,高跟鞋一下下揣在这三人身上,漂亮的脸蛋都扭曲狰狞了。

当看到保安冲着这边挤过来时,年柏宵生怕再惹事生非,赶紧上前扯住了素叶,抓起她散落在地上的挎包,二话没说拽着她就跑。

身后,是高亢的音乐声夹杂着保安近乎蚊子般挤出来的声音——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奈何,当门口保安的对讲机有了动静时,年柏宵早就扯着素叶跑出了mix,朝着停车的位置跑过去。

有保安很快从里面冲了出来。

年柏宵赶紧将素叶拉到了车群之中,身一矮,避开了保安巡视的目光。

工体北路来来往往泡夜店的年轻人不少,渐渐地,冲淡了保安四处寻找的视线。

年柏宵窜到车尾,抻头看了一眼,见保安终于离开了后这才松了口气,直接坐在了地上,倚着车子,调整着呼吸。

素叶也跑得气喘吁吁的,见状后问了句,“走了?”

年柏宵点头,半天后转头盯着她,笑着摇头。

素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真厉害。”他冲着她竖起拇指,“一个打三个,你完全将男人秒杀。”

素叶瞪了他一眼,“你还是个男人啊?打架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杵在一边就跟个木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看热闹的呢。”

年柏宵举起手指做发誓状,“上帝作证,我是真想帮你,但事实上你一个女的能顶三个男的,我上前不是帮倒忙吗?万一你打得兴起,误伤了我怎么办?”

“砌词狡辩!”素叶嘟囔了句,揉了揉发疼的手腕,该死的,她的骨关节酸疼得要命,看来自己真的老了。

年柏宵懒洋洋地问,“你觉得那三个家伙认得咱们吗?”

“灯光那么暗,人那么多,他们才记不住咱们呢,怎么,你怕了?”素叶讥讽。

年柏宵翻了下白眼,说了句标准的中文,“我是担心你吃不了兜着走。”又伸手比划了一下,“都有监控摄像头的,对方要找我们轻而易举。”

“放心吧,这种事在夜店里常常发生,夜店哪能管得过来?”

“我指的是那三人。”年柏宵无奈。

素叶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年柏宵,你能有点出息吗?那三个充其量就是小混混,你还被混子吓到了?凭他们三个,纯粹就是找打。”

年柏宵被她数落了一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尴尬了,语气也急了,“喂,我是关心你。”

“我还巴不得他们来找我呢。”她还正缺发泄的对象呢,这三人如果再敢找上她,她保证会打得他们连爹娘都不认识。

“走吧。”素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

年柏宵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她一路走到了自己的车子前,待她打开车门时他不紧不慢问了句,“嗨,你心情好点了吗?”

素叶拉车门的手攥了攥,有片刻的停顿,然后看了他一眼,恶狠狠扔出了两个字,“更糟。”

年柏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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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位于朝阳北路的星河湾。

当林要要终于将架在身上的叶渊一步三挪地搬到这套公寓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拼尽了全力将他移坐在沙发上后,她才终于吐了一口气,额头上大汗淋漓。

从酒吧出来后,叶渊就走路发晃,他无法开车,也死活不让代驾的来开他的车,林要要无计可施,叶渊却硬逼着让她送他回家,无奈之下林要要只能顶着被警察逮住再告她一个无证驾驶的罪名,凭着自己三脚猫开车功夫终于将他运回了家。

只是,这套小区管理森严得程度不亚于皇宫内苑,保安盯着她盘查了好半天,那眼神堪比大内高手似的锋利,最后还是叶渊懒洋洋地亮出了小区停车证才让入内。

看着叶渊像是烂泥似的摊在沙发上,林要要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进了酒吧到出酒吧,叶渊说的话都没超过十句,只是一个劲儿闷头喝酒,他喝了好多酒,无声无息。

“叶渊,你怎么样?”她站在沙发前,扒拉了一下他问了句。

叶渊睁眼,眸底透着淡淡的醉意,见回了自己家,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了句,“我没事,谢谢你啊。”

见他还有意识,林要要这才放心,,“没事就好,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但愿出了小区门口就能搭到计程车,千万别犯高档公寓常犯的毛病,怕是小区保安看着她溜溜达达从正门走出去都觉得奇怪吧。

拿起了包,她转身要走。

却听叶渊小声说了句,“能帮我煮点解酒茶吗?我的头疼得要命。”

林要要停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略有为难,但目光落在叶渊身上,见他一脸的难受样也多少有点不忍心。

“拜托,保姆要天亮才能来。”他倚靠着沙发,头歪向了她这边,嗓音低沉磁性。

林要要见他的样子真挺难受的,也心生恻隐了,返回来轻声问,“厨房在哪儿?”

叶渊笑了,抬手冲着厨房的方向指了指。

林要要将挎包重新放到一边,“那……你先坐这儿等一会。”

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进了厨房。

鹅黄色的灯光为叶渊硬朗的脸颊增添了异样朦胧,他仰头靠着沙发,目光直视天花板,呼吸间有女人身上淡淡的芳香,很温暖很柔和的气息,时有时无地往他鼻腔里钻,再仔细捕捉又不会刻意获得。

他染醉的瞳仁微微一缩,一抹危险悄然蔓延。

很快地,林要要端着一碗煮好的解酒茶走了出来,小心翼翼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赶紧抬手捏着耳垂,轻声道,“稍稍凉些再喝吧,太烫了。”

叶渊被她的举动逗笑了,抿唇,“烫着你了?”

“哦,没事儿。”林要要笑道,然后拿起挎包,“你慢慢喝,喝完就早点休息吧。”

叶渊却说了句,“急什么?你进门连口气都不喘,不累吗?”

“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家了。”

“等我一会儿,我把解酒茶喝了。”

林要要听了这话不解。

叶渊叹了口气,“你的东西还在后备箱里,不要了?”

林要要这才想起自己的那堆东西,还真是,叶渊不跟着下楼的话,她还真拿不了东西。想了想,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来,建议道,“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把车钥匙给我,我取完了东西再把钥匙给你送上来。”

叶渊抬眼看着她,眼神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他笑,“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吧?让你多陪我一会儿这么困难?”

“你误会了,我是看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楼上楼下的太麻烦。”她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