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面对东方夙离，东方夜不知道该怎么说。

父亲当初宁愿将天魔一脉托付给只是在天魔圣地里面生活过的大哥，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并非他管理不了天魔一脉。

而是父亲知道，他管理不好。

天魔一脉在他手中，虽不至于衰败，但绝对不会再强盛起来。

更何况……

天魔一脉始终是要离开的。

而他……打不开传承大门！

只能依靠大哥。

所以当父亲宣布突然有一个大哥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才那般平静，甚至有点高兴。

高兴他不用肩负天魔一脉的责任！

可现在……

“东方夜。”东方夙离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感情的色彩：“你应该庆幸，庆幸我在天魔圣地生活过，否则……你这一次必死无疑。”

“任何动小九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是第一个例外，你能例外，得感谢你父亲曾经做的决定！”

话落，东方夙离站起身，绕过桌案，往外面走去：“从今以后，天魔一脉交给你，不管是回去还是如何，都由你自己来定，与我再无关系。”

“大哥。”东方夜见他真的要走，立刻上前拦在他的面前，问道：“你真的要一走了之吗？”

“怎么？”东方夙离神色淡漠的看着他：“我说的不够清楚？”

“天魔一脉不能没有你。”

“是吗？”东方夙离看着他，语气凉薄：“那你不知道我不能没有小九吗？”

“……”

“大哥。”东方夜垂下头，低声道：“如果……”

“嗯？”

“如果我愿意为那件事付出代价，你愿意继续留在炼狱城吗？”

付出代价？

听到这句话，东方夙离有些想笑。

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付出代价有什么用户？